《中华读书报》2000年9月30日8版所刊李伟先生《方回说王国维之死因》一文，为当前的王国维热提供了一点新的信息，其中有记方回在悼乔大壮的一段话中所谈王国维之死因。李伟在文中说：“方回这段话，我记在一张卡片上，但漏记出处。搜索枯肠，依稀记得大约发于朱光潜主编的《文学》上，属何期因岁月久远再也无从忆起。”并说：“关于方回的生平，笔者孤陋寡闻，敬请高明赐教”。
因笔者多年来研治敦煌学，知道向达先生曾在1942年以“方回”为笔名，撰写有《论敦煌千佛洞的管理研究及其他连带的几个问题》一文，发表于重庆《大公报》1942年12月27—29日。因此，当看到《中华读书报》上“方回”一名时，便自然联想到了向达先生，并查阅了有关资料。
向达（1900—1966年），湖南人，字觉明，笔名方回、佛陀耶舍，土家族。是著名的历史学家、敦煌学家、中西交通史专家，著有《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》、《中西交通史》等，译有《斯坦因西域考古记》等。并提出和负责编辑了中华书局出版的《中外交通史籍丛刊》。向达先生曾任北大历史系教授兼图书馆馆长、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、历史研究所第二所副所长等。
在阎文儒、陈玉龙编《向达先生纪念论文集》（新疆人民出版社1986年出版）中，收有阎万钧所编《向达先生著译系年》，在该系年中，有一篇发表在《文学》2卷6期上的文章，题目是《明清之际之宝卷文学与白莲教》，时间是1934年6月。在该系年中，向达的著译稿在《文学》上发表的只有这一篇，可能不是李伟所说的这篇。另外，在“未发表论文目录”中，有一篇《悼乔大壮先生》，时间系于1948年。但在该目录注中又说：“此目录中有一部分是从未发表的论文。一部分可能发表过，尚未找到出处。只是根据先生手稿的时间次序编排的。”从此注可知，李伟先生所说方回发表于《文学》上悼乔大壮的文章，可能就是写于1948年的《悼乔大壮先生》。只是阎万钧先生未找到出处，故列入未发表论文之中，不知是否如此，还望识者指正。但有一点可以明确，即方回就是向达。
（兰州西北师范大学 刘进宝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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